黑白silva

【中篇】夤夜温柔·12（三日鹤）

*类《圣经》paro，悬疑风，可近似视为 助手爷x侦探鹤

*距离完结大约还有三到四章

*前文：01，02，03，04，05，06，07，08，09，10，11

 

——正文——

 

 

 

Chapter.12

 

鹤丸国永从来都不是一个恐惧惊吓的人，毋宁说，由于促狭乃至略显恶劣的心性，他对惊吓有着让人费解的、近乎可怕的执念。

例如圣殿骑士团每年招入的低阶骑士，接受到的第一份来自前辈的礼物，便是鹤丸国永微笑着向其面部直直投来的、毫不留情的一连串飞镖。

也因此，在圣殿骑士团的骑士心目中，伊达政宗先生的得意门生、跳梁跋扈的银白发高阶骑士，一直都是宛如恶魔般可怖的存在。

然而此刻，他怔怔地凝视着面前温和如初的绛蓝发青年，凝视着他一成不变的嘴角弧度，凝视着他身后硕大的六瓣纯黑羽翼，却几乎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吓蓦地夺去了所有呼吸。

“不……”鹤丸国永无法自制地后退几步，连连摇头，“这、这不可能……”

“……”三日月宗近眼角微弯，“你不相信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老实说，其实一开始，我是想在完成了兄长的愿望之后，悄无声息地将他直接带走的。”

“兄长……？”鹤丸国永愣愣地重复。

“……是的，”三日月宗近轻笑，抱住已然昏迷不醒的石切丸，“重新介绍一下，我是三条家的后裔，恶魔——或者说堕天使三日月宗近，现任的地狱之主。这位你们尊敬的石切丸神父，正是我的亲兄弟。”

“……所以呢？”

“嗯……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怎么了……鹤？”

“所以呢……？！”鹤丸国永猛地吼出声，“你到底想解释什么？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多可笑啊……实在是太可笑了！”鹤丸国永缓缓摇着头，愤怒溢于言表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在柯林斯郡传教布告的神权之人、教徒们灵魂上的父亲，和让整个教会为之沸腾、饮下圣水后安然无恙的你，竟然都是傲慢地抛却了天堂荣光的、十恶不赦的堕天使吗？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们不是喜欢着地狱，为了去往那里、宁愿承受整整九个晨昏的堕天吗？！既然这样，又为什么要来人界、来到这里羞辱我们这些无法辨识出身份、甚至将你们奉为座上宾的愚蠢人类啊——！！”

“……”三日月宗近皱起眉头，“不……鹤，我从来没有……”

“噢对，反正于堕天使而言，人类也只是你们草场上放养的羊群，是不是？”鹤丸国永突然发出一声自嘲式的嗤笑，“所以无论怎么欺骗、无论怎样背叛，都只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，而你们，甚至从未把人类放在眼里——”

“那样的话，”三日月宗近蓦地打断了他，“我就不会以这个模样来见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鹤丸国永愣了愣：“你……”

“……”三日月宗近低低地笑出声，“对不起，果然啊……是我期待得太多了。”

鹤丸国永还未从怔忡中回过神来，三日月宗近即对着他微微一笑，背后的羽翼缓缓加大了拂动空气的力度，让目光所及的二人一并向上轻盈地飞起。

鹤丸国永急忙迈至钟楼的栏杆前，将头颅探出去，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：“三日月宗近——！！”

晨日微凉的空气里，他没能听见一丝回音。

鹤丸国永狠狠地握紧双拳，猛然转过身，沿着钟楼狭长的阶梯迅速向下跑，至草坪间堪堪停下匆匆的脚步，仰起头不顾一切地搜寻着两人的身影。

“……三日月宗近！！”

他终于在脖颈还未传来酸痛的预警前，蓦地望见了教堂天台上的六瓣硕大的黑色羽翼。鹤丸国永咬紧牙关，奋不顾身地穿过教堂的走廊，忽视身边教徒的惊呼与修女的斥责，如亡命之徒一般拼尽全力向上跑去。

“你给我等等啊混蛋——！！”

“……”

三日月宗近收起纯黑的羽翼，小心翼翼将仍昏迷着的石切丸倚靠在天台的矮墙旁，静静地直起身，绛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鹤丸国永气喘吁吁跑来的模样。

“还有什么事情吗，鹤？”他说，语气淡淡。

“……”鹤丸国永平复着自己凌乱的呼吸，“你、你想干什么？！”

“……我？”三日月宗近轻笑一声，“当然是该回家了。”

“哈……？”

“……”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睑，嘴角微扬，“你不是觉得，我们这些堕天使本应很喜欢地狱吗？既然这样，那么现在我带着兄长回去，不再肆意妄为叨扰人界，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是说，即便这样做，我依然会让你觉得非常不满吗，鹤？”

“我什么时候……允许你叫我鹤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真是厉害啊……堕天使们，”鹤丸国永努力地瞪着三日月宗近，“竟然在悄无声息之间，便混入了教廷之中。你的目的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三日月宗近无声地笑了笑，眉梢间隐隐笼罩着阴郁：“所以，在圣殿骑士团的高阶骑士眼里，我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堕天使，一定是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，才会来到人界为非作歹的吗？”

“……难道不是吗？！”

“那么……”三日月宗近微微眯起眼，“如果我告诉你，我的兄长，其实是被你们尊敬的父神封印了所有的能力与记忆，然后自愿来到人界当上神父的，你会相信吗？”

“……”鹤丸国永瞪大了鎏金色的双眸，“一个选择从天堂堕落的家伙，竟然乖乖来到人界进行传教……？你是在寻我开心吗——？！”

“所以我才说……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的。”

“你要我怎么相信这些鬼话啊！”

“……”三日月宗近叹了口气，“你还记得，《圣经》里有记载的，那位吸血鬼始祖该隐吗？”

“……”鹤丸国永愣了愣，“所以呢？”

“他的第一任后代以诺，”三日月宗近平静地解释，“作为不折不扣的异族，却与上帝同行了近三百年，最终被神接去了天堂，成为了一位天使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这便是原因所在——对于上帝来说，世间并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，只有与他站在同一边的，以及与他背道而驰的存在罢了。”三日月宗近从鼻息间缓缓呼出一口气，“出生为吸血鬼的以诺，最终成为了你们尊敬的天使大人，这么一想，作为人类的你，又觉不觉得很讽刺呢？”

“……你到底想说什么？！”

“呵……倒也无事。实际上，当年，我的兄长是整个三条家唯一不支持堕天的天使，不过碍于家族施压，最终选择了离开天堂而已。”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，“他从未真正喜爱过地狱，所以才突发奇想，模仿着当年以诺的行为，与上帝同行了三百年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过，既然已经堕天，上帝不可能再将他带回天堂，所以两方折中，便封印了兄长作为堕天使的能力与记忆，将他送往人界，享受了这三十年平静的神父生活罢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这就是……真相，”三日月宗近的眸子平井无波，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了。”

“那你呢……？”鹤丸国永皱起眉头，“你又为什么要来这里？”

“来帮你们的父神收拾残局，”三日月宗近耸耸肩，“老头子的封印不会自动消失，只能在到了期限之后，由他，或者足够强大的天使以及堕天使亲手解除。”

“……所以，”鹤丸国永伸出手，指向倚靠着墙壁的石切丸，“这就是他为什么现在昏迷不醒的原因？”

“啊，那是我为他解开封印的后遗症，”三日月宗近和善地微笑，“老头子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，竟然在兄长的大脑里施了那么强大的咒术，完全不担心会给他造成怎样的精神负担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了，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
“既然你来这里是为了接回兄长……又为什么不早点带他回去呢？”鹤丸国永顿了顿，“以你的实力，想要偷偷将他带走，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。”

“……这样的话，你处理案件不是也更方便吗？”

“嗯……？”

“既然来查案件，”三日月宗近眼角弯下，“你难道觉得，杀人凶手逃掉才比较有利吗？”

“……那你又为什么，从来不避讳自己兄长杀了人这件事呢？”

“没什么好避讳的。再者，作为人类，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有罪，可对于堕天使来说……你不是也认为，人类之于我们……只是草场上的绵羊而已吗？”

“……”鹤丸国永咬紧牙关，“所以，我这段时间的调查，在你眼里，也只是个笑话对吧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啊，实在是太好了，”鹤丸国永攥紧了衣角，“看着我反反复复思考那些残存的线索、绞尽脑汁试图拼出整个事件的真相，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，像在观赏一场滑稽又毫无意义的闹剧一样，对不对——？！”

“……”

三日月宗近长长地叹息一声：“我、并没有……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？”鹤丸国永向前迈出一步，“为什么不说清楚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？！”

“你明明可以自己调查出来，我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？”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，“不然的话，你来柯林斯郡的意义何在呢？”

“来柯林斯郡的意义？”鹤丸国永冷笑一声，“我来这里，不就是为了让你这个异族名正言顺地参与到事件调查中吗？噢对了，这就是为什么你宁愿加入地位低下的异端审判局，也不肯乖乖来圣殿骑士团的理由吧？那我们还真是不幸，竟然请不到你这么个能力强大的堕天使来骑士团坐镇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有，为什么你能做到喝下圣水，却不会出现一丝异样？”鹤丸国永死死地盯着三日月宗近，“作为异族，你明明比我还要更加惧怕圣水，不是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三日月宗近安静地凝视着他，一言不发地伸出左臂，右手指尖在白皙的皮肤上轻轻划过一道痕迹。

下一秒，猩红的鲜血自他的左臂上涓涓流淌而下，缓缓滴落在了天台的地面上。

“……”

鹤丸国永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，几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。直到淡淡的铁锈味飘入了他的鼻腔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，瞳孔蓦地放大。

“你……！”

“不疼的，”三日月宗近微笑着向鹤丸国永展示被血染红的手臂，“我没有痛觉哦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包括那天我告诉你，如果觉得圣水过于疼痛的话，可以咬我一口。你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，甚至认为我在犯傻，对吧？其实不是，因为我真的感觉不到疼痛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确实，我也害怕圣水，”他收回左臂，随手施展了止血的咒术，“但既然没有疼痛感，那么对我而言，再大的损失也没什么意义。毋宁说，多亏圣水的帮忙，让我陷入了一段时间的虚弱，使得身上异于常人的气息更加不容易被旁人发觉。”

“不过，这也是把双刃剑，”他复又垂下眼睑，“如果不是因为圣水导致的虚弱，我可能就不会害得你承受感染的痛苦。”

“……”鹤丸国永怔了怔，“这和我被感染……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因为……我舔了你的伤口，”三日月宗近苦笑，“我本来应该记得的，我的唾液对于你来说，本就是相当可怕的病原体。但那时我还在恢复期，对气息的感知减弱，没有意识到不洁之物已经感染了你；再加上你突然从窗口跳下去，让我一时慌了神，忘了自己不能轻易碰到你的伤口……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三日月宗近沉默片刻，轻笑一声：“你难道不明白，从高处坠落，是经历过九个晨昏的堕天之后，每个堕天使心里都终身难忘的、永不磨灭的伤疤吗？”

“……呵，”鹤丸国永嗤笑一声，“这说辞可真不错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说的对，我确实是个糟糕的冒失鬼，”鹤丸国永盯着他，目光冷淡，“我不仅一不留神割伤了自己、感染了来自你的不洁之物，而且竟相信了你这个从一开始就站在对立面的敌人，把你当做在柯林斯郡最为重要的搭档——说到底，我犯下的最大的错误，就是对你抱有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期待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，”鹤丸国永毫不犹豫握紧了刀柄，将颀长的精美太刀蓦地拔出，“那么，我也要告诉你，人界的规矩，杀人重罪，不可抵赖，所以，你还是让你的兄长留下来吧！”

“那么，”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，“你觉得，我应该乖乖听你的话吗？”

“就算不听，”鹤丸国永将冰冷的刀刃对准三日月宗近，“我也非要强行扣下你的兄长了！”

他用后脚跟猛蹬地面，借着反推力一跃而起，在半空中高高举起长剑，以自身重心为基点，将全部的气力狠狠地对着三日月宗近忽地砍下。

“砰——”

刀锋相对，映入鹤丸国永眼帘的却再不是对方略显无措的神情，而是三日月宗近手中突然出现的一柄看上去同样华贵的太刀，以及他脸颊上温和的、从容不迫的微笑。

“抱歉，”他轻声说，“如果你非要这么做，那么我也……不得不与你为敌了。”

刀光剑影间的火花引燃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，让鹤丸国永变得愈发躁动不安。他借着灵活多变的身姿一进一退，寻找刁钻的角度进行攻击，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轻松避过。

此刻的三日月宗近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，再无当初面对他酣畅淋漓攻击时堪堪抵挡的狼狈模样。

“所以说……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啊！”

鹤丸国永再度收回进攻的态势，终于不耐地吼出声来。他小心地避过对方刀锋袭来的一记横扫，迅速后跳一段距离，紧惕地望着仍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三日月宗近。

鹤丸国永咬住牙关，握紧刀柄，正待向前一步，眼前的三日月宗近却突兀地一顿，微笑着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下去。

“……鹤！”

他的脚下，陡然一空。

鹤丸国永惊愕地伸出左臂，试图抓住天台的边缘，手掌却徒劳地自空气中划过，身体无法自控地坠落下去。

“不要——！！”

握着刀柄的右手迅速丧失了气力，他眼睁睁看着被自己奉若珍宝的太刀缓缓滑落下去，金属的银白色消失在了一片草叶的新绿间。

鹤丸国永被令人眩晕的失重感包围着，目光所及是教堂被晕染成金红色的华美尖顶，此刻随着耳畔呼啸的风声而愈发遥远，渐渐隐没在了眼前。

“……啊啊，真是、糟糕呢。”

他蓦地轻笑一声，缓缓阖上了双眸。

——因此，鹤丸国永没能看见，在清晨微弱光晕的拥抱下，向他狂奔而来的绛蓝发青年，以及自青年身后猛然怒张的六瓣羽翼。

他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，在半空中拥抱住了向下坠落的鹤丸国永。

“……鹤？”三日月宗近的声线颤抖。

“……”

“鹤……？你——！”

“……嗯？”

眼睫上温暖的触感唤起了鹤丸国永的一点意识，他含糊地发出一声应答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却突兀地一僵。

随即，一股不知名的睡意便从他的大脑深处中忽地袭来。

三日月宗近放开自己覆于鹤丸国永额头的手，咬紧牙关，恶狠狠地将没有防备的对方圈在自己怀中。

他如同发泄着坏心情一般，修长的手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亮，毫不犹豫地甩给鹤丸国永一个昏睡的咒术。

然后他终于沉沉地长出了一口气，低下头，双眸中倒映着鹤丸国永缓缓安静下去的睡颜。

“你啊，为什么总要做出这么冒失的事情……”

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睑，低低地叹息一声。

“曾经有一种食物你很喜欢很喜欢，每天都离不开它。”他轻声呢喃，“很多年以后你再带着好奇心去品尝，却发现这股味道已不再是你所喜欢的风格。

“曾经某个童话故事你觉得非常感人，为其中男女主角的经历留下了眼泪。很多年过去你找来当初为你讲述的流浪诗人，想要再度回味那时的内心悸动，却意识到其中的情节是再简单再普通不过的套路，丝毫没有新意可言。

“那么，是它们变了，还是你变了呢？”

三日月宗近缓缓抚摸着鹤丸国永银白色的柔软额发，鼻尖一酸，嘴角的弧度带上了苦涩的意味。

“可是你看啊，鹤，我明明早已经问过你，而你也用那样肯定的语气回答了我，即使我无法成为众人所期许的那样，你也会将信任毫不保留地赋予我，并且看着我笑到最后不是吗？

“这不是……你口口声声告知我的承诺吗？

“我明明、明明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，把一直戴在脸上的这层面具撕碎、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你的面前……可是，才几天过去，为什么你就生气了呢？为什么你就突然不高兴了呢？

“这就是我、这就是最真实的我啊，远比几天前连自己都不敢呈现给你的那个我更真实不是吗？

“为什么你就……对我失去所有的期待了呢？”

三日月宗近眼睑低垂，慢慢环抱起昏迷在怀的鹤丸国永，阖上双眸，将下颚缓缓放置于对方的肩膀上。

“我有一点喜欢你，我说真的，”他的声音轻得好像融化在了空气中，“我这段时间里对你撒过许多次谎，隐瞒过很多细节，可这一句，一定是其中最真实的。

“它就像天幕上镶嵌着的恒星一样，或许相隔遥远的距离，闪烁着光年之外虚弱的一抹微亮，但它真真实实地存在着，哪怕你在某个漫不经心的时刻抬起头，都能够清晰地看见它的身影。

“可是为什么……你却已经不愿意了呢？”

 

——TBC——

 

 

 

设定（随剧情实时更新）：  

背景：

原型为《圣经》所构筑的世界，即天使（居住在天堂）、恶魔（居住在地狱）、人类及吸血鬼共存，人类与吸血鬼共同生活在人界，彼此在多年杀伐后终于建立了明面上的和平共处关系，虽然两族依旧互相看不顺眼，并且认为对方是劣等种族。

来到人界的恶魔与在人界常住的吸血鬼被人类统称为异族。

 

组织：

圣殿骑士团：教廷指挥的军事组织，地位极高，富可敌国，其中的高阶骑士接受过天使的祝福，因而身体素质优于常人，如伤势恢复速度更快、更不易被不洁之物感染。

异端审判局：教廷指挥的司法机关，直接负责调查和审理所有与人类和异族均产生联系的案件，因众人对异族的偏见受到连累，不被重视，地位低下。

 

角色：

鹤丸国永：异端审判局临时执行官，圣殿骑士团的高阶骑士。

三日月宗近：异端审判局破格录用的见习执行官，至今为止饮下圣水而未感受到疼痛的唯一一人，恶魔（堕天使）。

一期一振：粟田口伯爵，主管柯林斯郡当地，案件第一目击者。

五虎退：粟田口伯爵弟弟，案件重伤者。

笑面青江：赏金猎人，案件死者。

药研藤四郎：粟田口伯爵弟弟，柯林斯郡医师。

石切丸：圣约翰教堂神父，恶魔（堕天使）。

 

 

 

（离完结大概还有……三四章左右？

PS：想当初刚开这个坑：我￥%&爆肝也要写完这个中篇！！ 

现在：我的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只想当个鸽子）

（还要给大家解释一下，原文中引用的这个圣经小典故并不完全正确，该隐确实有个叫以诺的后代，也确实有个以诺与神同行了三百年，但其实……这俩不是同一个人XDD只是同名而已，后一个以诺实际上是塞特的后裔）